(转自天津中医药大学网站)
编者按:2015年10月5日下午,2015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在当地的卡罗琳斯卡医学院揭晓,爱尔兰医学研究者威廉·坎贝尔、日本学者大村智以及中国药学家屠呦呦荣获了该奖项。这是我国科学家首次获得该奖项。12月4日,屠呦呦及诺奖代表团一行乘坐CA911航班飞往瑞典领取诺贝尔奖并参加部分诺奖活动。中国中医科学院院长、校长张伯礼院士随行出席诺奖活动。12月7日下午1点,瑞典卡洛琳斯卡医学院医学礼堂举行了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演讲,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屠呦呦与其他两位诺奖得主分别就自己的研究成果发表演讲。当地时间12月10日16:30,2015年诺贝尔奖颁奖典礼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音乐厅举行。出席典礼的中国女药学家屠呦呦从瑞典国王卡尔十六世·古斯塔夫手中接过了诺贝尔奖的奖章和证书,成为中国首位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科学家。现将相关新闻转载如下。
屠呦呦获颁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当地时间12月10日16:30,2015年诺贝尔奖颁奖典礼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音乐厅举行。出席典礼的中国女药学家屠呦呦从瑞典国王卡尔十六世·古斯塔夫手中接过了诺贝尔奖的奖章和证书,成为中国首位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科学家。这是中国科学家在中国本土进行的科学研究而首次获诺贝尔科学奖,是中国医学界迄今为止获得的最高奖项,也是中医药成果获得的最高奖项。
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评委汉斯·弗斯伯格在致颁奖词时高度评价了屠呦呦的科学贡献。他说,“每年大概有50万人死于疟疾,其中大多数为儿童。在20世纪60和70年代,屠呦呦参与了中国一个开发抗疟药品的重要项目。当屠呦呦在阅读古籍时,她发现一种叫做青蒿的植物在治疗发烧的配方中多次出现。于是她开始在感染疟疾的老鼠身上试验这种青蒿的提取物。试验发现一部分的疟疾寄生虫死亡但整体的试验结果并不一致。因此屠呦呦继续回到古籍中寻找。在一本1700年前的古书中,她发现一种对青蒿低温提取的方法,这样得到的提取物疗效非常显著可以杀死所有寄生虫。这其中有效的成分随后被确认并被命名为青蒿素。在后来的研究中发现青蒿素能够通过一种独一无二的方式杀死寄生虫。屠呦呦对青蒿素的发现引起了对抗疟新药品的研制和发展,这种药品已经挽救了上百万人的性命,将过去15年疟疾的致死率降低了一半”。
弗斯伯格赞扬包括屠呦呦在内的三位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的发现在全球的影响以及对人类的贡献是不可估量的。这些发现不仅为遭受寄生虫疾病百般困扰的病人提供了具有革命意义的新疗法,同时促进了整个社会的繁荣以及人类的安康。
出席典礼的中国中医科学院院长张伯礼院士表示,青蒿素的发现是我国发扬举国体制、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解决重大科学与临床问题的典型。中医药在这项研究中的贡献不容忽视,把中医药与现代科技结合研究发展,将带给世界更多惊喜。
来自瑞典王室、政府内阁、诺贝尔评奖机构、各国驻瑞使团和社会各界人士共1300多人出席典礼。中方代表包括屠呦呦家人以及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国际合作司司长王笑频,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所长陈士林、党委书记朱晓新、研究员廖福龙等。(来自中国中医药网)
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亲自为屠呦呦颁奖
诺贝尔奖颁奖仪式结束后,中国科学家屠呦呦展示获得的奖章
记者手记 | 中医药研究获诺奖,空前不绝后
中国中医药报特派记者吴潇湘发自斯德哥尔摩 当地时间12月10日,在瑞典斯德哥尔摩音乐厅,中国中医科学院研究员屠呦呦从瑞典国王卡尔十六世·古斯塔夫手中接过获奖证书,并鞠躬致意。这一刻,自豪之感在所有华人心中油然升起。
“这是中国人的光荣。”中国驻瑞典大使陈育明告诉记者,这证明了中医药正在世界范围内被广泛了解、认可,中国数千年的传统医学和文化必将更多地造福人类。
当晚,屠呦呦身着寓意紫气东来的紫色裙装,诺奖周期间,来自东方的中医药也同样广受关注。
卡罗林斯卡学院的克劳斯·约兰·约斯腾松教授表示,“屠呦呦能获得诺贝尔奖我很高兴。虽未见过她本人,但我了解她的研究成果,以及她如何受中医典籍启发,为世界带来青蒿素。”
“在西方世界我们已经低估了大自然和环境的价值。而她的获奖恰恰证明了我们确实需要大自然和环境,也为了我们的健康。”从事环境研究的瑞典耶维大学教授尼尔斯·略勒豪姆认为,屠呦呦的获奖证明了大自然的价值。
自工业革命以来,经济迅速发展,健康、自然环境越来越受到人们关注。中医药包含的天人合一、整体观等理念,正契合了人类追求生命健康的目标。
“这项研究获诺奖反映了中医药的实力,我们要以此为契机,在世界平台推广中医药。”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国际合作司司长王笑频告诉记者,现在国际交流合作的条件越来越好,在人类对健康的需求日益增长的今天,中医药的优势将一展所长。尤其是中医辨证论治、治未病干预健康等方面,大有可为。
如屠呦呦所言,凡是过去,皆为序曲,如今,她更关心的是青蒿素下一步的研究工作如耐药性、研发前景等。参加典礼的中国中医科学院院长张伯礼院士表示,屠呦呦所开拓的这条路,希望年轻人能跟上。诺奖对于中医药来说,空前而不绝后,路已开拓,会越走越宽。欣闻国务院常委会通过《中医药法(草案)》,希望该法尽快通过审议,尽早批准颁布,指导中医药健康发展,涌现出更多新成果。
“她是中国大陆第一个获诺贝尔科学类奖项的科学家,这只是一个开始,我相信以后还会有更多中国科学家获奖。”屠呦呦获奖推荐人之一、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资深研究员苏新专表示,屠呦呦的研究从中医典籍中获得启发,中医药是值得继续挖掘的宝库。(中国中医药网)
了解中医——瑞典对话中医药活动在诺贝尔炸药厂旧址举行
12月8日, 在瑞典斯德哥尔摩举行的《了解中医—瑞典对话中医药》活动上,中瑞两国医生和医药专家齐聚原诺贝尔炸药工厂,共同探讨传统中医药与现代科技的融合发展。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中医科学院院长张伯礼率领代表团参加了活动。
屠呦呦研究员因身体和年龄原因未能出席,但委托代表团转达对会议的祝贺及主办方的感谢。张伯礼在致辞中表示,中医药有几千年的历史,为中华民族繁衍昌盛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传统医药要和现代科技结合才能更好造福人类,这也正是屠呦呦获得诺贝尔奖的经验,也是此次来与瑞典医生交流的最重要目的。希望此行能够促进文化交流,寻求友谊,寻求合作,共同造福人类。
会上,来自中国中医科学院专家张伯礼、陈士林、朱晓新、廖福龙等和瑞典的专家就如何正确认识中医、如何让充满东方传统智慧的中医更加深入地走进西方,进行了深入的沟通,双方就中医药在治疗糖尿病方面的进展和优势、传统中医药与现代科技结合的科研方法和成果以及目前中药研究现状展开探讨。
瑞典针灸协会主席伊娃玛丽•雅内罗接受表示:“希望在中国和西方医药之间建立起一座桥梁,在欧洲这两者之间一直以来都相距甚远。屠呦呦获得诺贝尔奖之后,我们感到这就是我们一直以来在寻找的桥梁。我们相信由此中医会在西方受到越来越多的认可。”
毕业于上海中医药大学、现和丈夫在瑞典开了一家中医诊所的郑琳博士告诉记者,屠呦呦获得诺奖将成为中医被全世界广泛接受的一个里程碑式事件,传统中医的魅力将越来越受到世界的认可。
中国驻瑞典大使陈育明、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国际合作司司长王笑频及来自瑞典的中医医生、中国中医科学院专家、瑞典国家技术研究所生命科学部专家等200余人出席活动。(中国中医科学院网)
中国中医科学院院长、校长张伯礼院士出席活动
屠呦呦诺贝尔奖演讲全文
尊敬的主席先生,尊敬的获奖者,女士们,先生们:
今天我极为荣幸能在卡罗林斯卡学院讲演,我报告的题目是:青蒿素——中医药给世界的一份礼物。
在报告之前,我首先要感谢诺贝尔奖评委会,诺贝尔奖基金会授予我2015年生理学或医学奖。这不仅是授予我个人的荣誉,也是对全体中国科学家团队的嘉奖和鼓励。在短短的几天里,我深深地感受到了瑞典人民的热情,在此我一并表示感谢。
谢谢William C. Campbell(威廉姆.坎贝尔)和Satoshi Ōmura(大村智)二位刚刚所做的精彩报告。我现在要说的是四十年前,在艰苦的环境下,中国科学家努力奋斗从中医药中寻找抗疟新药的故事。
关于青蒿素的发现过程,大家可能已经在很多报道中看到过。在此,我只做一个概要的介绍。这是中医研究院抗疟药研究团队当年的简要工作总结,其中蓝底标示的是本院团队完成的工作,白底标示的是全国其他协作团队完成的工作。 蓝底向白底过渡标示既有本院也有协作单位参加的工作。
中药研究所团队于1969年开始抗疟中药研究。经过大量的反复筛选工作后,1971年起工作重点集中于中药青蒿。又经过很多次失败后,1971年9月,重新设计了提取方法,改用低温提取,用乙醚回流或冷浸,而后用碱溶液除掉酸性部位的方法制备样品。1971年10月4日,青蒿乙醚中性提取物,即标号191#的样品,以1.0克/公斤体重的剂量,连续3天,口服给药,鼠疟药效评价显示抑制率达到100%。同年12月到次年1月的猴疟实验,也得到了抑制率100% 的结果。青蒿乙醚中性提取物抗疟药效的突破,是发现青蒿素的关键。 1972年8至10月,我们开展了青蒿乙醚中性提取物的临床研究,30例恶性疟和间日疟病人全部显效。同年11月,从该部位中成功分离得到抗疟有效单体化合物的结晶,后命名为“青蒿素”。
屠呦呦瑞典演讲现场
1972年12月开始对青蒿素的化学结构进行探索,通过元素分析、光谱测定、质谱及旋光分析等技术手段,确定化合物分子式为C15H22O5,分子量282。明确了青蒿素为不含氮的倍半萜类化合物。
1973年4月27日,经中国医学科学院药物研究所分析化学室进一步复核了分子式等有关数据。1974年起,与中国科学院上海有机化学研究所和生物物理所相继开展了青蒿素结构协作研究的工作。最终经X光衍射确定了青蒿素的结构。确认青蒿素是含有过氧基的新型倍半萜内酯。立体结构于1977年在中国的科学通报发表,并被化学文摘收录。
1973年起,为研究青蒿素结构中的功能基团而制备衍生物。经硼氢化钠还原反应,证实青蒿素结构中羰基的存在,发明了双氢青蒿素。经构效关系研究:明确青蒿素结构中的过氧基团是抗疟活性基团,部分双氢青蒿素羟基衍生物的鼠疟效价也有所提高。
这里展示了青蒿素及其衍生物双氢青蒿素、蒿甲醚、青蒿琥酯、蒿乙醚的分子结构。直到现在,除此类型之外,其他结构类型的青蒿素衍生物还没有用于临床的报道。
1986年,青蒿素获得了卫生部新药证书。于1992年再获得双氢青蒿素新药证书。该药临床药效高于青蒿素10倍,进一步体现了青蒿素类药物“高效、速效、低毒”的特点。
1981年,世界卫生组织、世界银行、联合国计划开发署在北京联合召开疟疾化疗科学工作组第四次会议,有关青蒿素及其临床应用的一系列报告在会上引发热烈反响。我的报告是“青蒿素的化学研究”。上世纪80年代,数千例中国的疟疾患者得到青蒿素及其衍生物的有效治疗。
听完这段介绍,大家可能会觉得这不过是一段普通的药物发现过程。但是,当年从在中国已有两千多年沿用历史的中药青蒿中发掘出青蒿素的历程却相当艰辛。
目标明确、坚持信念是成功的前提。1969年,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参加全国“523”抗击疟疾研究项目。经院领导研究决定,我被指令负责並组建“523”項目课题组,承担抗疟中药的研发。这一项目在当时属于保密的重点军工项目。对于一个年轻科研人员,有机会接受如此重任,我体会到了国家对我的信任,深感责任重大,任务艰巨。我决心不辱使命,努力拼搏,尽全力完成任务!
学科交叉为研究发现成功提供了准备。这是我刚到中药研究所的照片,左侧是著名生药学家楼之岑,他指导我鉴别药材。从1959年到1962年,我参加西医学习中医班,系统学习了中医药知识。化学家路易˙帕斯特说过“机会垂青有准备的人”。古语说:凡是过去,皆为序曲。然而,序曲就是一种准备。当抗疟项目给我机遇的时候,西学中的序曲为我从事青蒿素研究提供了良好的准备。
信息收集、准确解析是研究发现成功的基础。接受任务后,我收集整理历代中医药典籍,走访名老中医并收集他们用于防治疟疾的方剂和中药、同时调阅大量民间方药。在汇集了包括植物、动物、矿物等2000余内服、外用方药的基础上,编写了以640种中药为主的《疟疾单验方集》。正是这些信息的收集和解析铸就了青蒿素发现的基础,也是中药新药研究有别于一般植物药研发的地方。
关键的文献启示。当年我面临研究困境时,又重新温习中医古籍,进一步思考东晋(公元3-4世纪)葛洪《肘后备急方》有关“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的截疟记载。这使我联想到提取过程可能需要避免高温,由此改用低沸点溶剂的提取方法。
屠呦呦瑞典演讲现场
关于青蒿入药,最早见于马王堆三号汉墓的帛书《五十二病方》,其后的《神农本草经》、《补遗雷公炮制便览》、《本草纲目》等典籍都有青蒿治病的记载。然而,古籍虽多,确都没有明确青蒿的植物分类品种。当年青蒿资源品种混乱,药典收载了2个品种,还有4个其他的混淆品种也在使用。后续深入研究发现:仅Artemisia annua L.一种含有青蒿素,抗疟有效。这样客观上就增加了发现青蒿素的难度。再加上青蒿素在原植物中含量并不高,还有药用部位、产地、采收季节、纯化工艺的影响,青蒿乙醚中性提取物的成功确实来之不易。中国传统中医药是一个丰富的宝藏,值得我们多加思考,发掘提高。
在困境面前需要坚持不懈。七十年代中国的科研条件比较差,为供应足够的青蒿有效部位用于临床,我们曾用水缸作为提取容器。由于缺乏通风设备,又接触大量有机溶剂,导致一些科研人员的身体健康受到了影响。为了尽快上临床,在动物安全性评价的基础上,我和科研团队成员自身服用有效部位提取物,以确保临床病人的安全。当青蒿素片剂临床试用效果不理想时,经过努力坚持,深入探究原因,最终查明是崩解度的问题。改用青蒿素单体胶囊,从而及时证实了青蒿素的抗疟疗效。
团队精神,无私合作加速科学发现转化成有效药物。1972年3月8日,全国523办公室在南京召开抗疟药物专业会议,我代表中药所在会上报告了青蒿No.191提取物对鼠疟、猴疟的结果,受到会议极大关注。同年11月17日,在北京召开的全国会议上,我报告了30例临床全部显效的结果。从此,拉开了青蒿抗疟研究全国大协作的序幕。
今天,我再次衷心感谢当年从事523抗疟研究的中医科学院团队全体成员,铭记他们在青蒿素研究、发现与应用中的积极投入与突出贡献。感谢全国523项目单位的通力协作,包括山东省中药研究所、云南省药物研究所、中国科学院生物物理所、中国科学院上海有机所、广州中医药大学以及军事医学科学院等,我衷心祝贺协作单位同行们所取得的多方面成果,以及对疟疾患者的热诚服务。对于全国523办公室在组织抗疟项目中的不懈努力,在此表示诚挚的敬意。没有大家无私合作的团队精神,我们不可能在短期内将青蒿素贡献给世界。
屠呦呦瑞典演讲现场
疟疾对于世界公共卫生依然是个严重挑战。WHO总干事陈冯富珍在谈到控制疟疾时有过这样的评价,在减少疟疾病例与死亡方面,全球范围内正在取得的成绩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虽然如此,据统计,全球97个国家与地区的33亿人口仍在遭遇疟疾的威胁,其中12亿人生活在高危区域,这些区域的患病率有可能高于1/1000。统计数据表明,2013年全球疟疾患者约为1亿9千8百万,疟疾导致的死亡人数约为58万,其中78%是5岁以下的儿童。90%的疟疾死亡病例发生在重灾区非洲。70% 的非洲疟疾患者应用青蒿素复方药物治疗(Artemisinin-based Combination Therapies, ACTs)。但是,得不到ACTs 治疗的疟疾患儿仍达5千6百万到6千9百万之多。
疟原虫对于青蒿素和其他抗疟药的抗药性。在大湄公河地区,包括柬埔寨、老挝、缅甸、泰国和越南,恶性疟原虫已经出现对于青蒿素的抗药性。在柬埔寨-泰国边境的许多地区,恶性疟原虫已经对绝大多数抗疟药产生抗药性。请看今年报告的对于青蒿素抗药性的分布图,红色与黑色提示当地的恶性疟原虫出现抗药性。可见,不仅在大湄公河流域有抗药性,在非洲少数地区也出现了抗药性。这些情况都是严重的警示。
世界卫生组织2011年遏制青蒿素抗药性的全球计划。这项计划出台的目的是保护ACTs对于恶性疟疾的有效性。鉴于青蒿素的抗药性已在大湄公河流域得到证实,扩散的潜在威胁也正在考察之中。参与该计划的100多位专家们认为,在青蒿素抗药性传播到高感染地区之前,遏制或消除抗药性的机会其实十分有限。遏制青蒿素抗药性的任务迫在眉睫。为保护ACTs对于恶性疟疾的有效性,我诚挚希望全球抗疟工作者认真执行WHO遏制青蒿素抗药性的全球计划。
在结束之前,我想再谈一点中医药。“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宝库,应当努力发掘,加以提高。”青蒿素正是从这一宝库中发掘出来的。通过抗疟药青蒿素的研究经历,深感中西医药各有所长,二者有机结合,优势互补,当具有更大的开发潜力和良好的发展前景。大自然给我们提供了大量的植物资源,医药学研究者可以从中开发新药。中医药从神农尝百草开始,在几千年的发展中积累了大量临床经验,对于自然资源的药用价值已经有所整理归纳。通过继承发扬,发掘提高,一定会有所发现,有所创新,从而造福人类。
最后,我想与各位分享一首我国唐代有名的诗篇,王之涣所写的“登鹳雀楼”: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请各位有机会时更上一层楼,去领略中国文化的魅力,发现蕴涵于传统中医药中的宝藏!
衷心感谢在青蒿素发现、研究和应用中做出贡献的所有国内外同事们、同行们和朋友们!
深深感谢家人的一直以来的理解和支持!
衷心感谢各位前来参会!
谢谢大家!
(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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